凤逐月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了凤挽歌的身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凤挽歌打了人,凤逐月竟然还要陛下给她做主。护犊子,也不是这样护的吧。长公主这也太不讲理了。不过凤挽歌却轻轻勾起了唇角,母亲这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真好,她也是有娘亲疼爱的人了。“原来这就是挽歌,逐月,这孩子和你长得真像啊。”皇帝没有管打人不打人的事情,而是看着凤挽歌,不住的点头,眼中也闪出了一丝惊艳之色。这个凤挽歌容色果然极美,不卑不亢,气度沉稳,怪不得萧绥看了一眼就改变了主意。“陛下,我夫妻二人将挽歌弄丢多年,害得这孩子吃了数不清的苦,若是挽歌回到京城之后,还被人欺负针对,动辄就有人打骂挽歌,那我夫妻二人也无颜苟活于世了。”凌苍也面色肃穆的开口,温文尔雅的人露出这样的神色,也是令人感觉到害怕。长公主和摄政王如此的维护,实在是让人惊讶。还有,他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凤挽歌是他们二人的亲生女儿,只是从小被弄丢了。这和凌安安说得怎么不一样啊。“爹娘放心,挽歌没有受委屈,只是和荣安郡主发生了些口角争执,不经意推了荣安一下,打了荣安一巴掌。”凌安安上前一步开口,心中嫉恨他们为何如此宠溺凤挽歌。一边在想着,事情不能这样算了。今日养女的身份注定是要众人知晓,此时若是不给凤挽歌按上一个张扬跋扈的罪名,那她日后该怎么办。“那定然是荣安先挑衅挽歌的,否则按照挽歌的脾气,怎么会出手。”凤逐月拉住了凤挽歌的手,义正言辞的说。看着身边对她全心相护信任的母亲,凤挽歌心中触动更深了。从前在楚家的时候,只要是有人说了自己一点不好,楚夫人对她就是惩罚责骂,不问缘由,都是她的错。在楚明珠回来之后,楚明珠愚蠢低级的陷害,楚夫人和楚老爷,也全部都站在楚明珠那边,口口声声说她嫉妒心太强,说她容不下楚明珠。说到底就是他们厌恶自己。真正爱自己的人,永远都会相信自己,站在自己这边。“陛下,我不过就是与她说了两句话,可是她先将我推到在地不算,又打了我一耳光,女儿面容最为重要,凤挽歌存心是要毁我容貌啊,还请陛下为我做主。”荣安也没想到长公主和摄政王竟然如此维护凤挽歌。可是自己被打的事情却不能算完,便跪在地上冲着皇帝诉苦。“皇兄,荣安是骄纵了一些,可不过就是小姐妹之间的玩笑,怎能一言不合就动手,还要毁人容颜。”庆王看着女儿红肿的脸,也有些生气,对着皇帝说了一句。荣安可是陛下的亲侄女,他就不信陛下还会站在凤挽歌那边。“若是一巴掌就毁容了,那荣安郡主的脸当真就是水做的了。”萧绥却是冷笑一声开口,毫不掩饰的站在凤挽歌的这边。皇帝有些头疼,脸上也更加无奈了。凤逐月和凌苍的面子是要给的,凤挽歌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女儿。可是被打的人也是他的亲侄女,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庆王虽然愚蠢,可毕竟明面上还是自己的弟弟。“陛下,臣女打人总是有臣女的原因,大殿中可不只有我们二人在,宫女侍从都有,其余人也会有,到底事情如何,陛下不妨听一听,看一个是非黑白,再做论断。”看了一眼殿中的其余人,凤挽歌幽幽开口。这河清殿中,可不只有宫女侍从,那几个隐藏的暗卫估计都是皇帝人。真相如何,不难知晓。“没错,打人也要有个理由,陛下先听一听事情的经过也好。”萧绥接着凤挽歌的说话,随后就走到了凤挽歌的身边,眼神关切。“挽歌,你没事吧。”竟然是十分关切。让其余人更意外了,太子性格冷淡,可很少有关心人的时候。此刻为何会对凤挽歌态度上心,而且太子到了大殿中,却是看也不看凌安安,那才是他的未婚妻。如此情况,已经让很多人的心中都感觉到非常疑惑了。恐怕这其中还是有很多隐情的,有聪明一些的人开口。“陛下,我的脸好疼,若是留下了伤疤,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荣安这个时候又叫了一下,现在她才是受到伤害,受委屈的那个人好不好。“陛下,臣女出手自然心中清楚,断然不会让荣安郡主破相,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此时要论对错,还请陛下明断。”凤挽歌凉凉的看了荣安一眼,虽然知道这个人是被凌安安给利用的。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打自己,狠毒之心也是毋庸置疑的。有爹娘在这里,皇帝不会偏心,满殿的人也都不敢对皇帝撒谎,何况还有暗卫的存在。“你说得没错,这件事情是要弄个明白。”皇帝看了一眼神色平静不卑不亢的凤挽歌,眼中也是多出了几分赞赏。不愧是凌苍和凤逐月的亲生女儿,果然是有他们的几分风骨。“来人,将此处发生的事情都说个明白。”众人本来以为皇帝是要问之前在场的人,可在皇帝沉声说了一句之后,忽然就有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色身影骤然出现在皇帝面前。“启禀陛下,方才是荣安郡主先上前挑衅凤挽歌姑娘,还是郡主主动出手要打凤姑娘,凤姑娘才还手的....”这个皇家暗卫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得清楚。不偏不倚,完全忠诚于皇帝。“陛下,看来荣安郡主对于我女儿回归之事,非常不欢迎,也不将我和摄政王放在眼中,否则怎会如此欺辱我的亲生女儿。”凤逐月听闻荣安对凤挽歌话语中的羞辱,面色更冷了。眼神不由自主多出了三分杀机,常年纵横沙场的气势让荣安颤抖了一下退了好几步。“可现在受伤的人是我,长公主是要包庇自己的女儿吗?”荣安仍旧不知死活的说着。所以受伤的人就是对得吗?这是什么道理。凤挽歌神色中也多出了一丝愠怒。随后就往前走了几步,逼近了荣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