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猫着腰屏住呼吸,床上的人睡姿规整得像用尺子量过。

    她走神时不小心踢到坚硬的床尾,大拇指传来一阵剧痛,只能死死捂住嘴把惨叫闷在喉咙里。

    像极了偷油的老鼠。

    蹑手蹑脚挪到衣柜前,看着清一色的黑衬衫,按色系整齐排列的黑灰蓝定制西装。

    她茫然地挠了挠头,苦思冥想一番,终于搭配出一套满意的。

    只是慌乱中,原本熨烫平整的衣物被揉出了道道皱褶。

    想象着周砚深醒来时的表情,姜早耳根发烫,踮着脚尖小碎步逃离“犯罪现场”。

    厚重的窗帘将晨曦隔绝在外,卧室里一片昏暗。

    周砚深在六点准时醒来,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作息。

    混沌间,他隐约听到窸窣声响,还以为是错觉。

    直到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姜早正鬼鬼祟祟地站在床尾翻找什么,这才瞬间清醒了几分。

    洗完澡,周砚辞在腰间随意裹了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

    他擦着湿发,修长的双腿几步迈到衣柜前,弯腰在床尾坐下。

    看着被扯出褶皱的西装,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取出熨斗,将每件衣服仔细熨烫平整后才换上。

    隔壁房间,姜早昏天黑地地睡了个回笼觉,直到闹钟第三次响起才疲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