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见人阿尔其不说,心中越发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总觉得这城中的情形隐约严峻了起来,而且世子快要回来,他心中有些没底。
他忍不住跟上去,来到阿尔其的房间,阿尔其是帐房先生,自己独立一个房间,“我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心虚什么?我为什么心虚?”
“哼,”阿尔其斜着眼睛看着他,“我来问你,你有没有做过假帐?”
“哈,”那日松愣了一下,随后短促的一笑,“疯了吧你?阿尔其,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咱们俩谁是帐房,谁管帐?你他娘的说我做假帐?”
阿尔其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行了,拉倒吧你,别以为我这不知道这里面的小手怎么运作,你让客户在这里开了户,然后和人家说好好处,你自己另开一个小帐本,把存的钱数动动手脚……”
“放屁!”不等阿尔其说完,那日松就炸了,本来就有些胖乎乎的圆脸鼓得更圆,眼睛瞪着呼哧呼哧的说道:“你少胡说八套,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有什么证据?”
阿尔其看着他生气的模样,脸上方才笃定的神情倒是有些缓和了,眼睛骨碌碌转着从上到上仔细看了看他,这一刻的变化那日松看在眼中,心中也起了疑,语气软了些说道:“你到底在看什么?”
“你真没干过?”阿尔其摆了摆手问道。
“真没,”那日松心头一动,上前一步说道:“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你到底听说了什么?”
阿尔其清了清嗓子,嘀咕道:“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这么大胆子,不过……”
“你到底听说什么了?”那日松可不敢大意,犹其是现在世子快回来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差错,要是让世子也开始怀疑自己,那可真是有丢命的可能。
“我昨天晚上不是去吃酒了吗?听一个姑娘说……她屋里来了重要客人,我本来没有在意,后来上茅房的时候路过她的后窗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就听到了方才的话,我刚开始也不信,但是那人说得有鼻子有眼,我今天早上一看到你,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