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宁和卫庸正沿着官道疾驰,一路上两人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道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每至一个岔路口,他们就向对面过来的人打听是否看见一个白衣人与一个黑衣人同乘一骑。许是那两人特征明显,竟真有不少人声称看到过他们。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但两人丝毫不敢停歇,直至来到一片乱葬岗前,彻底没了道路。蔺怀宁顿时慌了神:“他难道已......”后面的话竟是不敢说出口。卫庸沉吟道:“据说白风林修习的邪功需以死尸为引子,想必他的大本营就在这附近。”两人便下了马,将马匹拴在一棵枯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朝乱葬岗深处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呕。蔺怀宁强忍不适,手中紧紧握着青琅剑,卫庸则警惕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每一步都极为谨慎。四周杂草丛生,怪石嶙峋,夜枭号唳,一座座孤坟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凄凉。卫庸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蔺怀宁也被迫停下,奇道:“怎么了?”卫庸紧紧盯着前方,道:“不对劲。”蔺怀宁抢上几步一看,见卫庸正站在一座碑前,那块石碑看起来平平无奇,与周围的墓碑别无两样。蔺怀宁没看出什么异样,却听卫庸缓缓道:“它很干净。”蔺怀宁和卫庸正沿着官道疾驰,一路上两人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道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每至一个岔路口,他们就向对面过来的人打听是否看见一个白衣人与一个黑衣人同乘一骑。许是那两人特征明显,竟真有不少人声称看到过他们。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但两人丝毫不敢停歇,直至来到一片乱葬岗前,彻底没了道路。蔺怀宁顿时慌了神:“他难道已......”后面的话竟是不敢说出口。卫庸沉吟道:“据说白风林修习的邪功需以死尸为引子,想必他的大本营就在这附近。”两人便下了马,将马匹拴在一棵枯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朝乱葬岗深处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呕。蔺怀宁强忍不适,手中紧紧握着青琅剑,卫庸则警惕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每一步都极为谨慎。四周杂草丛生,怪石嶙峋,夜枭号唳,一座座孤坟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凄凉。卫庸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蔺怀宁也被迫停下,奇道:“怎么了?”卫庸紧紧盯着前方,道:“不对劲。”蔺怀宁抢上几步一看,见卫庸正站在一座碑前,那块石碑看起来平平无奇,与周围的墓碑别无两样。蔺怀宁没看出什么异样,却听卫庸缓缓道:“它很干净。”说话间,他忽然一掌拍出。那墓碑轰然而倒,底下竟露出一个幽深的洞口,里面隐隐有烛光闪烁。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喜,毫不犹豫地跃入洞中。而此时,在洞穴深处的某间房中,李存引半陷在狼藉的被褥里。他的衣衫散乱不堪,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锁骨上赫然是一个深深的牙印。他急促地喘息着,面颊潮红,汗如雨下,身体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白风林慵懒地坐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隐忍的模样,眼中满是玩味:“瞧这副倔强的模样,倒比春楼里那些浪货更勾人。”他俯下身,手中扇面挑起李存引下颌,闲闲地道:“服下合欢引还能硬撑三个时辰,李教主的忍耐力,当真让我欲罢不能。”李存引双目失神,嘴唇微张,喃喃道:“怀宁......”白风林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在我床上还敢念别人的名字,看来是要给你一点惩罚了。”他的手如蛇一般滑入李存引的衣袍中,一路向下游移。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李存引忽然闷哼一声,身体颤得愈发剧烈。白风林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邪肆的笑声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悠悠回荡。然而笑声未落,门外忽有一名小童匆匆来报:“主人,有人闯进来了,他说自己叫蔺怀宁。”“来得正好。”白风林看着李存引面上掩不住的惊慌,心中愈发兴奋。他抚过李存引汗湿的额发,将人狠狠按进被褥,“等我抓住那小子,就在他面前要了你,让他亲眼看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哈哈哈哈!”他的笑声中满是恶意,起身时衣摆扫过李存引颤抖的指尖,手中折扇洒然一挥,径自出了房间。出了房门,便是数条四通八达的甬道。甬道内昏暗潮湿,墙壁上悬着几盏幽绿的油灯,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与阴湿的霉味,令人作呕。在某条狭窄的甬道中,白风林与蔺怀宁迎面碰上。白风林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猛地将折扇一合,那折扇竟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朝着蔺怀宁直刺而去。同时身形鬼魅般欺近,招招狠辣,直取蔺怀宁要害。蔺怀宁早有准备,他手中青琅剑挽出几朵剑花,看似凌厉地朝着白风林攻去,却是虚晃一招,并不恋战。只见他一闪身便绕至白风林身后,随即头也不回地向里闯去,口中叫道:“交给你了!”白风林正欲回身捉他,一柄重剑已如泰山压顶般至他面前。而蔺怀宁一路向前,无人可挡。他每间房都推开门察看一番,终于在最深处的一间房中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李存引在床上蜷起身体,正咬着床单低低地呻吟。蔺怀宁只觉自己心跳陡然剧烈起来。他从未见过李存引这般模样:眼尾泛着病态的嫣红,发丝凌乱地贴在潮红的面颊上,脖颈处蜿蜒的汗迹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脆弱又诱人,似乎轻易就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他定了定神,反手锁死房门,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轻声叫道:“存哥。”李存引微微抬眼,那双绝艳的眼睛湿漉漉地望向蔺怀宁,带了些许迷茫和不可置信:“怀宁?”蔺怀宁紧紧握住他的手:“是我,我来了。”李存引忽然一把将他拽入床榻。他动作不似平常的温柔,而是带着一种失控的渴望与急切,还未等蔺怀宁反应过来,便热烈地吻了上去。且说卫庸历经一番苦战之后终于解决了白风林,随即匆匆赶来,不多时便发现了这唯一一间关着门的房间。他正欲推门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令人脸红耳热的声音。卫庸的手猛地僵在半空,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听到这样的声音,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口,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微微竖起,在那些暧昧的低吟中辨认出李存引的声音。他向来清心寡欲,此刻心中却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下腹也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与冲动在体内翻涌,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不知过了多久,那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蔺怀宁探出头来。他的眼中尚有未散尽的激情,却在看到卫庸的瞬间微微一怔,似是有些不自在。卫庸大步走进去,只见李存引半倚在凌乱的床上,脸上犹有几分不正常的红晕,神情却已平静下来。见到卫庸突然出现,李存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想要坐直一些,却因体力不支而未能如愿。只听他轻声道:“卫庸?你为何在此,白风林呢?”卫庸冷哼一声,道:“杀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近前,一把扣住李存引的手腕,便去探他的脉搏。片刻后他面色凝重起来,眉峰紧蹙。李存引见状,虚弱地笑道:“不碍事......”卫庸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近乎强硬地将他拉到怀中,一手环住他腰身,另一只手掌则稳稳抵在他的心口之处。刹那间,一股绵长刚烈的内劲从他的掌心缓缓涌出,为李存引化去体内的寒毒。李存引闷哼一声,头向后仰去,冷汗顺着脖颈滑入敞开的衣襟。方才与蔺怀宁纠缠时耗尽的体力尚未恢复,此刻又被霸道的内劲强行冲击经脉对抗寒毒,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瘫在卫庸臂弯里。他半睁着朦胧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蔺怀宁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双手不自觉暗自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垂下眼眸,长睫微微颤动,巧妙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一炷香后,卫庸缓缓收功,长舒一口气,额上已是大汗淋漓。他望着李存引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眼中仍有一丝忧虑:“你体内寒毒虽解,但余毒未清,仍需好好调养。”洞壁上摇曳着幽绿烛火,将卫庸棱角分明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阴影。李存引仰起头看他,面容在昏暗中泛着柔和的光:“卫庸,此番承蒙相救,大恩永铭于心......”他还未说完,卫庸已冷声打断:“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这话蔺怀宁听在耳中,心里又是一恨。你我之间?呵。他暗自思忖,你们之间又有何特殊情谊,值得如此言说。而李存引一愣,随即展颜笑道:“好。”他撑着床沿缓缓起身,双脚触碰到地面时身形略微一晃,似是仍有些虚弱无力。蔺怀宁迅速扶住他,待站稳后,他又随口问道:“你之后可有什么打算?”“到处走走,看看风景。”卫庸望着远处岩壁上斑驳的苔藓,语气平淡得如同山间的风,“我会将剑卖掉,此生不再追求武道巅峰。”“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卫庸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因为泰山的日出很美。”李存引想起三年前的那场日出,唇角微微扬起。“嗯,到处走走也好,”他轻声说,“若是能寻得一个心意相通的人,携手相伴,更是人生幸事。”卫庸深深凝视着他,眼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对了。”李存引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钱袋抛给他,“这个你还是拿着吧,别再啃黍面饼了,吃点好的。”卫庸伸手接过,指尖触到钱袋上残存的余温,心中微微一动。他慢慢将钱袋收入怀中,嘴角难得地扬起一抹浅笑:“好。”三人继而一同向门外走去。一路所见,尽是一片狼藉景象,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白风林在此处的巢穴竟已被他们彻底剿灭。待出了这洞穴,卫庸向两人一抱拳,不再多言,随即便骑马离开。而李存引与蔺怀宁共乘一骑,此刻已是困乏得不行,带着浓浓的倦意说道:“先找个客栈住吧。”蔺怀宁身体忽然一僵,面露尴尬之色,缓缓说道:“我们好像没钱了......”李存引怔住了:“你的钱呢?”蔺怀宁无奈道:“替卫庸付账了......”两人相视一眼,只有苦笑。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做出住店不付账的事。幸而此处离望月峰已是不远,他们商议一番之后便连夜赶回望月峰,一路再无波折。待回到熟悉的房中,身心俱疲的两人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头栽倒在床上。窗外,月光如水。